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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社会沙文主义、机会主义和教条主义的必要斗争 |《论新帝国主义国家的出现》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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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8月,德国马列主义党(MLPD)出版了《论新帝国主义国家的出现》一书。我们正逐步翻译并连载本书各章节,请读者朋友们持续关注。

点击蓝字查看已翻译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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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引言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上)

第三章(下)

第四章

第五章 第1节

第五章 第2节

第五章 第3节

第五章 第4节

**第六章 ** 反对社会沙文主义、机会主义和教条主义的必要斗争

帝国主义世界体系内在矛盾的激化以及阶级论战的加强,增加了革命的世界危机的可能性。但是同时,它们也是机会主义侵入国际工人阶级革命运动的温床,这些是通过小资产阶级机会主义的思维方式实现的。革命路线与机会主义路线之间的矛盾变得日益清晰了。

在帝国主义世界体系内在矛盾加深的情况下,机会主义有着向社会沙文主义转化的趋势。

默克尔总理领导的德国联邦政府,在欧盟中起着领导作用,实行着维护和平以及试图协调生态、经济、政治与社会利益的政策,而没有实行特朗普、埃尔多安或普京式的政策。而这恰恰是政府利用小资产阶级机会主义思维方式的体制的一部分。政府狡猾地利用小资产阶级改良主义和修正主义在工人运动和群众运动中的影响,让他们幻想得到“好的”或“可以忍受的”帝国主义者的保护,来对抗“坏的”帝国主义者。

柏林的几乎所有党派,以及资产阶级媒体界和右翼的工会领导层,都已经坠入了这一立场。结果,小资产阶级社会沙文主义的思维方式侵入了工人阶级和人民运动——对德国或欧洲帝国主义的反帝国主义批判被放弃了,同时俄罗斯和某国的帝国主义被错误地戴上了反帝国主义的帽子。

2017年3月26日,“玻利维亚共产党-马列毛主义”(Partido Comunista de Bolivia – Marxist-Leninist-Maoist)正式宣布退出了ICOR(革命政党和组织革命协调,International Coordination of Revolutionary Parties and Organizations)[82]。在退出的理由中,该党着重强调了ICOR在乌克兰武装冲突中所持的立场:

“我们难以想象,在乌克兰冲突中,竟然有人把俄罗斯看作主要敌人和‘侵略者’。这就意味着给美帝国主义‘洗白’……”[83]

ICOR从来没有把俄罗斯看作“主要敌人”。同样地,它也没有质疑这样一个事实:当前世界和平的最大威胁来源于作为超级大国的美国。美国、北约以及乌克兰政府,在乌克兰冲突中扮演着极端反动的角色。

然而,“玻利维亚共产党-马列毛主义”的领导们就可以忽略普京对工人阶级运动、国内少数民族、俄罗斯的民主和革命力量实行大规模镇压的政策吗?“玻利维亚共产党-马列毛主义”的领导们难道认识不到俄罗斯的帝国主义特征,认识不到俄罗斯梦想着恢复社会帝国主义时期或沙皇帝国时期的强权吗?

德国共产党(German Communist Party)因为其内部派系斗争已经变得支离破碎,从它那里同样可以看到对俄罗斯的奴隶般的忠诚。例如,在德国共产党执行委员会的会议上,德共副主席(deputy chairwoman)韦拉·李希特(Wera Richter)在发言中否认了俄罗斯和某国的帝国主义特征:

“当然,与G7(译者注:美、日、德、英、法、意、加拿大)不同,G20并不是一个纯粹由重要帝国主义国家的领导人参加的会议。G20中的俄罗斯和某国等国,属于和平运动事实上的盟友。”[84]

2017年4月,在明斯特(Münster)举行的现代修正主义者们的一次会议上,德国共产党甚至把俄罗斯说成是反帝国主义的力量:

“俄罗斯被迫继续它与北约对抗的政策,从而在客观上以反帝国主义的方式表现出来。”[85]

这一可笑的逻辑,生动地表现了修正主义向公开的社会沙文主义转变的过程。当处在帝国主义矛盾甚至战争中的时候,举着革命旗帜站在一个或另一个帝国主义一边,就是社会沙文主义。而工人阶级和被压迫群众以及全世界的革命者,除了反抗一切形式的帝国主义之外别无他路!

在ICOR的会员组织中间,正在进行着一场成果丰富、部分存在争议的讨论,内容是关于新帝国主义国家的出现。从这些讨论中,我们必须得出一些结论。

在讨论中,一些党明显是在避免使用“新帝国主义国家”(new-imperialist country)这个名词,而是使用“地区大国”(regional power)一词。然而,对于印度、土耳其、沙特阿拉伯这些有明显扩张主义倾向的国家而言,“地区大国”一词仅仅是对它们最肤浅的概括。从阶级立场出发来看,这个词也不是一种科学的描述。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准帝国主义国家”(sub-imperialist countries)或“新兴国家”(emerging countries)之类的表达。

它们反对用“新帝国主义国家”一词来描述沙特、卡塔尔、阿联酋的一个重要理由是,这些国家自身缺乏先进的生产基础。实际上,它们的生产基础是局限的,而且集中于石油和天然气。但是,它们是国际化生产方式的一部分。这些国家也将积累过剩的资本,投入到全世界垄断企业的股份中去。在沙特阿拉伯,只有22.7%的劳动力被雇佣于工业,71.2%都是在所谓的服务业。这样的服务业中也有很大一部分应该被视为产业职业。沙特阿拉伯控制着世界上(就估算的股份市值来说)最大的垄断企业“阿拉伯-美国石油公司”(Aramco),2013年其销售收入大约是4000亿美元。2013年,在世界最大的2000家垄断企业中,沙特拥有20家,阿联酋拥有14家,卡塔尔拥有8家。[86]在沙特,来自巴基斯坦、孟加拉国和菲律宾的工人数量有600-800万。他们遭受着非人的剥削和压迫。

由于现阶段的国际劳动分工,拥有全面的生产基础已经不再是“帝国主义”国家的决定性标准。帝国主义国家和它们的垄断产业,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这样的地区:在这里,他们可以占有市场中的主导地位,控制垄断价格,并让其他国家包括帝国主义国家依赖于它。

这与沙特、卡塔尔、阿联酋的资本输出战略是一致的。卡塔尔投资局(Qatar Investment Authority)拥有大约3350亿美元的可支配资金。它还在股份公司、大的不动产和基础设施项目中持有价值数百亿美元的股份。单是在大众、嘉可能、荷兰皇家壳牌等10家企业中的股份,就有570亿美元。[87]在沙特阿拉伯,中央银行控制着4500亿欧元,或是存在银行中,或是在全球购买债券和股票。

列宁曾强调,脱离直接生产是占统治地位的金融资本主义的独有特征:

“典型的世界‘主宰’已经是金融资本。金融资本特别机动灵活,在国内和国际上都特别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它特别没有个性而且脱离直接生产,特别容易集中而且已经特别高度地集中,因此整个世界的命运简直就掌握在几百个亿万富翁和百万富翁的手中。”[88]

列宁关于帝国主义寄生本质的论述,可以应用于阿拉伯的这些酋长国:

“帝国主义的趋势之一,即形成为‘食利国’、高利贷国的趋势愈来愈显着,这种国家的资产阶级愈来愈依靠输出资本和‘剪息票’为生。”[89]

反对将这些酋长国看作帝国主义的另一个理由,是它们的“封建权力结构”。这一理由也是与列宁的论述相反的。沙皇俄国被列宁定义为“更加野蛮的、中世纪的、经济落后的、军事官僚式的帝国主义”。[90]作为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的特殊形式,专制的统治制度是非常有用的。

对新帝国主义国家做出违背事实的评价,是把马克思列宁主义教条化使用的结果。这将不可避免地引向错误的战略和策略,从而在社会和民族解放斗争中导致本应避免的倒退。

注:

[82] ICOR: International Coordination of Revolutionary Parties and Organizations

[83] “Summary of the political and ideological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Communist Party (MLM) of Bolivia and ICOR,”20 March 2017 (our translation)

[84] DKP-Informationen, No. 3, 2017 – 21June 2017, 9th Meeting of the Party Executive Committee, 17/18 June 2017, Essen(our translation)

[85] unsere zeit (uz), 14 April 2017, p. 13(our translation)

[86] Forbes Global 2000

[87] www.bloomberg.com

[88]列宁,《为尼·布哈林<世界经济和帝国主义>一书写的序言》

[89]列宁,《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发展的最高阶段》

[90]列宁,《关于自决问题的争论总结》

  • 来源:《论新帝国主义国家的出现》

译者:Aphro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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